原始社会时期,人类的生活极其艰难。“昔者先王未有宫室,冬则居营窟,夏则居橧巢。”a 过去,氏族、部落首领及其下属没有宫殿居室可住,冬天住洞穴,夏天住树巢,巢穴是他们的居所。
除了居住,原始初民的居所还有他用:
第一,驯养家畜。原始社会的人们狩猎时,获取猎物不是每次必得,而且猎物的食用受时间的限制。于是,通过日积月累的狩猎经验,人们开始知道牛羊狗鸡猪等易于驯服,遂定为家畜之种,常畜之于家。遇狩猎不足之时,取而用之。
第二,储放物品。游牧时期,民随水草迁徙,绝少定居。到了神农时期,人们开始学会
播植五谷,行居则变为定居。畜牧必择善地,而农耕随地皆宜。畜牧成效易睹,农耕之收获必历三时。中国以农立国,必须定居周围历经三时来经营农耕,由是安土重迁。五谷之丰储放于仓,五谷之食利赖至今,决不是偶然的。
第三,关押人员。过去,战争俘获的异族人统统都要杀掉。定居以后,随着生产力的发展,产品有所剩余,足以满足俘获的异族人食用。这样一来,就需要有一定的居所关押俘获的异族人。之后,随着氏族、部落的融合,当刑适用于所有的犯罪者时,在审判前、行刑前,都需要有一定的处所关押这些犯罪者。关押仅是一种防逃看管措施,不是刑罚。
这里,不得不提皋陶造狱的传说。《急就章》载:“皋陶造狱法律存。”b《广韵》记载:“狱,皋陶所造。”c 中国历史上曾经广泛地长期地流传着原始社会末期皋陶造狱的传说。从西汉至明清,各地监狱普遍尊奉皋陶为狱神,建庙设像以示崇敬。把造狱与法律联系起来,是对司法实践的一种自然而通俗的认识,古代的人们很可能是想以此来解释监狱起源。皋陶造狱的传说,虽不能确信,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历史的某些侧面。